陸得瑋〈割不斷的繫絆〉

學校名稱: 雲林縣私立維多利亞實驗高級中學 三年級 B 甲等
作  者: 陸得瑋 
參賽標題: 割不斷的繫絆
書籍ISBN: 9789865829803
中文書名: 追風箏的孩子
原文書名: The Kite Runner
書籍作者: 卡勒德.胡賽尼
書籍編譯者: 李靜宜
出版單位: 木馬文學
出版年月: 2015年5月
版  次: 三版

 

一、圖書作者與內容簡介:
       作者在書中運用風箏的意象呈現阿富汗歷史經歷所塑造出的善戰民族性。因其山地高原遍佈且氣候嚴峻,無數的遷移、戰亂與封閉地域造就普什圖與哈紮拉長久之種族衝突,作者便高明的設置父子三人在血脈繫伴與種族隔閡間糾葛,通過象徵手法突出父親的榮耀傳承對比阿米爾的贖罪解脫,突出哈山此一被邊緣化種族的無私奉獻,從中體現人性對於自我認同的追求以及作者所推崇融合共好的和平精神。

 

二、內容摘錄:
1. 「告訴他,我就算吃上一千顆子彈,也要阻止這種敗德的事情發生。《追風箏的孩子》,頁103。
2.「哈山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為你,千千萬萬遍。哈山,兔唇的哈山,追風箏的孩子。」《追風箏的孩子》,頁003。
3.「我們真的騙自己相信,一個用薄紙、黏膠和竹子做的玩具可以彌補我們之間的鴻溝。」《追風箏的孩子》,頁79。
4.「我最後一次有這麼激動的快感,是在一九七五年的冬季,在我割斷最後一個風箏,在我瞥見爸爸屋頂上鼓掌、雀躍的那天」《追風箏的孩子》,頁331。

 

三、我的觀點:
      《追風箏的孩子》作者胡賽尼曾說:「立志拂去蒙在阿富汗普通民眾面孔的塵灰,將背後靈魂的悸動展示給世人。」亦如同「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此小說時間跨度從1975年歷經內戰與塔利班的政權的轉變,直至最後新政府的成立,控訴戰爭使人流離失所以及摧殘美麗家園,從中凸顯阿富汗人民堅強永不屈服的性格,但更多的則是向世人顯露永遠無法被切斷的親情強烈連結。作者情節安排別具心裁,利用傳統物件「風箏」作為內在聯繫與精神象徵。以「風箏」所帶來矛盾衝突為情節基礎,情感變化為輔助,雙雙推動情節發展。更輔以伏筆暗示及多元角色性格的設定,使故事扣人心弦。令人閱讀之際亦隨貫穿全文的風箏於天際跌宕起伏, 一同追尋生命美好價值。

      書中風箏對於不同身分代表著不同意涵,作者也同時利用風箏豐富的意象來烘托人物性格之差異,同時也揭示人物內心隱藏的情感。在充分的展現出阿富汗的特有文化下,蘊含親情認同與種族階層的人性議題。通過阿米爾自身的內心獨白:「爸爸一向都能贏得勝利,他只要打定主意,就什麼都能贏。他難道沒有權利對他兒子有相同的期許嗎?」刻劃出強悍的部落民族血液在父親身上奔流,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血脈相傳遺憾。也藉著兩人在風箏大賽前夕的觸膝長談提及父親曾經一天幹掉十四個風箏的過程,展現他身上發揮淋漓盡致了的「鬥士」、「永不屈服」典型特色。對於長期失和的父子,此時的風箏「這薄薄的一張紙,就是我們不同領域唯一的交集」,成為共同嚮往的追求─「榮耀」的象徵。亦成了情節推手,「那只藍風箏。那是我開啟爸爸心房的鑰匙」,也為後續不擇手段犧牲哈山做了完美的鋪墊。「只要一割斷線,我就能割斷我的痛苦」風箏線聯繫著兩人薄弱的交集,唯有真正與社會期待、傳統枷鎖及罪行折磨作切割,才能看見天賦的美好。兩個「靈魂飽受折磨的人」,用彼此不能理解的方式贖罪,父親「以懺悔締造善行」,而阿米爾最後回到塔利班政府統治下的故鄉,拚死救出哈山死後留下的血脈(索拉博)。此刻阿米爾終於完全體現父親當年置生死於度外的勇敢氣魄,而後投身於拯救戰亂下的阿富汗人的計劃。洗刷當年目睹哈山受奸辱的懦弱,性格轉變的背後助力是流淌在身上切不斷的親情基因。相較於阿米爾,出生注定成為僕人哈山卻繼承了爸爸的性格與天賦,「他總能在風箏還沒落地之前,就等在正確的位置」,沒有哈山就無法成就阿米爾的渴望。作者刻意利用阿米爾的內心衝突「誠實無偽的奉獻?那是我最無法承受的」來襯托出哈山符合可蘭經中追隨者的形象。哈山不計一切犧牲所追到的風箏,更是象徵人類至高至善的美德,控訴飽受歧視的哈札拉人卻是忠誠勇敢的典範。兩代父子、三位風箏鬥士各自展現人性的脆弱和真實,因時空戰亂而摧毀重生。「年老戰士像年輕戰士,擁抱他,知道它的價值」,如同放風箏線時不得不割傷的手指,會隨著「寬恕」萌生而傷痕消逝。

       三次出現的風箏景象更是貫穿全文的故事結構之線索。開頭以插敘說明阿米爾於舊金山罪孽未贖的現況,一對風箏「倂肩翱翔,像一對眼睛俯視著舊金山」,配合哈山耳畔低語「為你,千千萬萬遍」,盯視與縈繞的感官壓迫,形象化的展現主角內心的負累,為回憶過往情節埋下伏筆。通過藝術重複的手法,反覆強調「為你,千千萬萬遍」真誠無偽的付出,與情節的轉折相輔相成,化作故事的內在聯繫。風箏在書中成為彌合鴻溝 的設置,風箏大賽後轉變阿米爾與父親看待彼此的眼光,以及在故事的尾聲敞開索拉博深鎖已久的內心 。篇尾作者通過蒙太奇手法「在那一瞬間,握著軸線的是那個兔唇男孩長著厚繭、指甲缺裂的雙手」使索拉博與哈山形象重疊,也藉由移覺通感的手法使公園的新雪飄送出家鄉的味道 ,放風箏在此刻成為愉快的意象,體現心靈真正的解脫。藉由阿米爾的心理外化「在山丘那一邊,有個聲音呼喚我們回家」,我們得知他已回到心靈原鄉。阿米爾童年贏得的是充滿罪惡的風箏,至如今使用「哈山的絕招」與索拉博並肩割斷對手風箏,如同割斷內心道德牽絆而獲得救贖,使其真心擁抱喝采與掌聲 。在結尾作者利用風箏的追逐者與操縱者的角色互換來深化主題,由阿米爾為索拉博說出「為你千千萬萬遍」及「轉身,開始追」的行為配合春季雪花初融的意象,象徵誤會的冰釋與重生的開始。當一個人可以療癒創傷不再軟弱時,才有足夠的信心將戰爭、衝突與彼此傷害一一消彌。

       前後呼應的風箏意象是貫通全文的主要脈絡,作者不但藉此成功展現人物性格與情感衝突,更深化作品的深層意蘊。通過風箏象徵「榮耀」、「贖罪」、「繫伴」突出親情的強烈聯繫,並且傳達每個靈魂都有一個值得追求的真善美風箏之意涵,使人得到思想啟發!

 

四、討論議題:
       風箏意象與人物形象、情節衝突有著何種的相互作用及內在聯繫?作者如何巧妙透過風箏串連起全書結構以傳達深蘊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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