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一個充斥傳統封建傳統倫理觀念的社會下,女人的命運往往是最悲慘的,作者琦君透過〈橘子紅了〉、〈清泉院〉兩個故事,描寫傳統時空對女性婚姻、愛情的箝制與影響。
〈橘子紅了〉中,原本一個平凡、幸福的家,因為大伯找了三姨太,迫使大媽為了透過傳宗接代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將一個年輕的秀芬,透過買賣的手段,帶到這個悲慘傳統婚姻關係中。最後沒有完成延續香火的秀芬,不僅礙於禮教沒有與自己所愛的六叔在一起,還斷送了自己寶貴的性命。另一篇〈清泉院〉則描述感情不睦的五叔對慧姨一見鍾情,移情別戀,但迫於外界的輿論壓力,慧姨受盡良心的譴責,決定一生待在尼姑庵,斷絕所有感情。兩篇故事都因為當時的傳統思想風氣,使她們的感情發展受到阻礙,造成人生的不幸與遺憾。
〈橘子紅了〉裡的大媽為了自己的家庭地位而犧牲一個年輕女孩的幸福,看似十分自私,但她努力維繫家庭的苦心仍舊無法得到丈夫疼惜的悲哀,卻是無人能體會;秀芬,從出生便因為傳統「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被剝奪讀書的權力,並且年紀輕輕就因為失去父母的照顧加上,重男輕女的觀念而被哥嫂賣掉,從未擁有自己的選擇權,無奈嫁給一個大上自己好幾十歲的男人,只為傳宗接代。最終沒有做錯任何事的秀芬,為了承擔了一個傳統的價值,而付出了卑微的生命。故事藉由秀娟純真的視角,描寫秀芬的悲慘遭遇和無奈。至於〈清泉院〉中的慧姨,在被五嬸發現與五叔的曖昧之後,因傳統觀念認為婚姻就應該忠誠純潔,面對長輩不斷批評和指責,慧姨受盡良心的譴責,最後選擇默默退出,並且與世隔絕。從故事中可以看到傳統社會裡,家族長輩所代表的權威地位,他們對傳統的認知與價值判斷,同時也宰制了女性對情感的選擇,這是傳統體制中女性對女性情感發展的箝制。
在那個傳統的社會裡,女性的感情觀大多受到長輩的家庭教育及社會風氣影響,對於婚姻更是沒有自主權。秀芬因社會刻板印象而備受限制,使她無法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而大媽因傳統的父權體制,必須靠子嗣來維持自己的家庭地位;慧姨則因為傳統道德規範,無法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與自己所愛的人終成眷屬。在父權的體制下,失去自主權的女人是卑賤的,從小說中的多妻與封建家庭,及當代社會價值對女性身心的箝制,不難看出一個時代對女性的偏見與無情。
傳統父權體制下女性的卑微與無奈,及社會氛圍對女性的鄙視,至今仍舊存在當今社會,想要完全去除,可能還需要長時間的努力與自覺。社會價值的內涵與認知也必須與時俱進,才能使整體社會更進步。除了外在的社會因素,女性的抉擇可以做些改變,面對社會價值觀的考驗時與外界的眼光與評價,是否可以更著眼於個人對情感判斷的基準與原則,勇敢面對、選擇與負責,相信自己的選擇;另外,也可以透過家庭教育與學校教育,檢視既有的傳統規範,為下一代打造更平等的環境。這些行動,都可能是一種考驗,掌握更多資源,轉換自己的心態,或許就能避免人生的悲慘。人生的幸福完全取決於自己,一個人決定要如何生活及看待自己,都是他自己選擇的。傳統社會價值壓力依舊存在於現今社會,而我們若是能在面對考驗時,展現思考與選擇的勇氣,人生一定是可以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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